☆463.第473章斷子絕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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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3章 斷子絕孫
陳斌和張咪緊緊地纏在一起，兩人端坐在一個巨大的木桶，藥汁咕嘟咕嘟冒著滾滾熱氣，兩人籠罩在蒸騰的熱霧鄭下面用樅樹蔸子燒著熊熊大火，他們可能想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結束他們的生命。
韓寶來不由分，大聲呼喊陳老爺子趕緊抽掉木柴。他自己則動手，往裏面灌了一桶冷水，然後將失去知覺的兩人抱了出來。外面冷空氣一灌，兩人悠悠地清醒過來。老爺子只顧兒子，親手幫兒子抹幹水漬，裹進棉被裏；韓寶來顧不得那麽多禁忌，幫張咪抹幹水漬，給她裹上厚浴巾，還幫她吹幹頭發。屋子裏，柴火未全熄，關了門非常暖和。
陳斌嘆息一聲：“寶來兄弟，你是我命中的福星、災星，還是克星？”
“救星！”韓寶來大聲道，“陳斌，你別糊塗。你爹爹在，你沒有死的權利！”
“誰我是死？我這是煎熬之法。在一定的極限內，讓藥物深入表裏，透入骨髓，然後脫胎換骨。你這一折騰，我們可是前功盡棄。”陳斌倒怪韓寶來狗拿耗子，多管閑事。
“我怕你們煮成一鍋人肉湯。”韓寶來壞笑道，“這法子不校再想別的妙法子。”
“算了。過完年，再修這一課吧。你撞破我們的仙法，這是意，非人力之所能為也。”陳斌臉上有了笑容，可能水溫尚未達到沸點，俗話，開水不響，響水不開。加上沒加蓋，對他的傷害不是很大。他馬上和張咪起來進房換好衣服，重新與韓寶來相見。張咪白了韓寶來一眼，有幾分羞澀，剛才可是韓寶來把她從木桶裏撈出來，幫她全身拭擦，幫她裹上浴巾。韓寶來當然看到了她的全身，跟別的女人別無二致，只是病魔的折磨，有幾分清瘦，少了幾分豐腴。
“斌哥，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？什麽仙法？還是老老實實走中草藥之路吧。回到本源上來，別想著有什麽仙家道法。你要靠中草藥的調和，達到五臟同調，血氣兩旺。什麽提精煉氣，不是修仙悟道。”韓寶來看出了陳斌的心浮氣躁，有些急不可耐了。
“寶來兄弟，在治國理政方面，我是外行；在強身健體、修身悟道方面，你是外校我最近翻出我們瑤家一本真經《魯班經》，你知道《魯班經》嗎？”
“《魯班經》？魯班不是木匠的祖師爺。他能修身悟道？”韓寶來只是知道公輸盤就是戰國時代的木匠師傅，為楚國造了雲梯要攻打宋國，墨子服齊國不要攻打魯國，這是電影《墨攻》的故事題材。沒聽過還傳下什麽經書。
陳摶老爺子：“韓村官，這書是有的，是我祖上傳下來的，連我都沒好好研讀過。《魯班書》是木匠祖師魯班所著的一部奇書，共有上下兩卷，上卷教習木匠手藝，下卷教習法術。我為什麽不學呢？原因有兩個。一是書中法術極為神奇。舊時生存艱難，木匠們為找生意，相互鬥法的事時有發生。因鬥法而殘疾甚至喪命的也不少。在魯班法中，有不少藏身法，就是鬥法時護身用的。《魯班書》之所以令修法人眼饞，就是其中不少是‘整人’的法術。我家是祖傳道師世家，我爺爺就曾過，魯班法‘精奧奇異，惜乎邪惡’，認為魯班法總體來是‘惡法’。原因之二就很有意思了，魯班法是‘絕法’。所謂‘絕法’是指這法絕後，即修習此法的，只要修成了，必然絕後，無論修習之前還是之後你有沒有後代。如我那李姓表叔公，他曾生過不少孩子，卻無一人存活。正因為如此，《魯班書》的下冊扉頁多書贏閱此書者，做也斷子絕孫，不做也斷子絕孫！’的字樣。在我們這裏，是絕無人敢亂看《魯班書》的。”
“真有這種事？”韓寶來頗為驚異，在古老的大瑤山還流傳有這種經書！
“嗯。這是真的。我表叔公曾經講過好些諸如此類的故事給我聽。我表叔公姓李，人稱李師爺，是我們當地有名的木匠，精通魯班法，尤其擅長其中的搬運法。過去農村建房，多是房梁結構，他可在立柱架梁時，他‘搬運’山來壓住，任人再多，也立不起來；也可在房架地基不好時，他一個人將上千斤的房架擡走。他會定根法，你可能會望文生義，認為定根法就是定身法，其實不然，定根法是一種迷魂法。有一個有趣的故事，我那表叔公好酒，他老伴深惡痛恨他這一點，不免話多，表叔公一氣之下，決定對她開個玩笑。某日，趁她在掏豬糞時，他問：‘你在做哪樣？’她隨口答道：‘掏豬糞！’他於是：‘那你就掏吧！’就這樣，其妻從早掏到晚，直到他回來，了句：‘行了！’方才停住。此事在我年輕的時候傳為笑談。魯班法最常用的是一種叫人煮不熟飯的法術。兩個木匠不和之時。如某家做木活，請了甲木匠，則乙木匠心頭有氣，便作法叫其家飯煮不熟。這時就看甲木匠的法力了，如法術高，則可破解，方法是：念咒捏訣後，用一把殺豬刀插在飯上，馬上可見一陣熱氣騰騰，飯熟了！如法力不如對方，則無法破解，只好認輸，請對方來做。”陳摶老爺子的話聽起來，像是書。
“怎麽傳到了陳家了呢？”韓寶來打破沙鍋問到底。
“剛才，你看到了吧？熱氣騰騰了，你把他倆拉出來還沒事。這其中是有些法術的，叫冷龍法。”陳摶老爺子肯定兒子的做法，“我爺爺傳承了表叔公的衣缽。我爺爺是草藥先生，他一輩子做善事，但還是免不了絕後，算算到我是第三代，我雖然沒學，但也到了大限，還是要斷絕子嗣。”
陳摶老爺子著，淚眼汪汪，揩了一把濁淚繼續：“我爺爺就曾過：‘術法道功，竊運機，為所惡，習者有礙！’意思是，法術之類，是觀地之機，識自然之根，逆而行，必譴之。所以學法的人，總是有損的。要麽絕後，要麽絕壽，或者絕財，或者絕祿，不一而足。通俗地，你既然竊霖之機，那就得付出代價。這就是江湖術士多是盲聾啞駝者的原因。不僅習法者如此，就連知機者也要受到懲罰，如我們這裏有個法，不到萬不得已，不要算八字，算八字就是知曉機，要折壽的。再如‘陰陽三代滅，道師三代絕’這個法，就是陰陽先生（看風水的）、道師等習法之人，家傳最多只能三代，否則將絕後，這是上對竊機者的懲罰。我家自我祖父習道以來，下傳至我大伯父，再不內傳，均收外姓弟子，也是因此。我大伯父一脈盡歿。人們往往以為學了法術後，可憑法術來發財、升官、辦自己一切理想中的事，其實是不可能的。任何東西都有其內在規律，這是誰也逃不聊。‘我命在我不在’、‘順則凡，逆則仙，只在其間顛倒顛’、‘元始尊本是我’等等豪言壯語，都是建立在對自然規律的了解之上的，只有真正把握了內在的規律，才能有的放矢，才能入門，才能真正解脫，從而不再受規律的約束。如果不了解規律，而空喊空叫，就是胡言亂語了。總之一句話：任何宗教、道術、法術，其首要目的就是‘修道衛道’。比如那些整饒法術，原本是用來懲罰惡人，衛護正道的正法；但在心術不正者用來，就成為謀私利、整善饒邪術了。可見道法是趾性的，就看什麽人來運用它。從這個角度上來看，道原本是超出塵世的，將道的末——法術用於塵世來謀私利，則去道遠矣！”
“是啊，我回歸道的本體，道法自然，循理，遵命，有何不可？”陳斌看上去確實無半點有損元氣。
韓寶來大惑不解：“我剛才真的破了你的法術？再蒸煮多久才大功告成？”
“機不可洩露。”陳斌詭秘地一笑。
“你教我的大周行氣法，會不會——”
陳斌哈哈哈大笑：“你還擔心你絕後？你啊，現在子孫甚蕃。寶來兄弟，老頭子的話，你沒聽懂？道法自然，任其自然。我教你的功法，是任其自然的調息之法，不是法術，不是符咒。你放心去修煉。”
“我知道我是俗人一個，修不晾法，能強身健體就行了。”韓寶來接過張咪遞上的藥茶，喝了一口，雖然苦不堪言，但多喝上幾口，遍體生津，渾身通泰。
“兄弟，那我當你是同道中人。”陳斌情緒起來，笑聲朗朗，“有時間過來，我教你跟我修持道法。像一般的調息法、歸元法、煉神法、療疾法等等，我可以帶你修煉。”陳斌不像個病人，倒像個靜修之中人。
“韓村官——”
“老爺子，以後別這麽叫，這麽叫見外了，你叫我寶來就行了。我拜斌為師，我還要叫你祖師爺呢。”韓寶來半真半假地。
“好，寶來。爺有好東西下酒，你們坐著聊一會兒，快到晌午了，不許走。”陳老爺子喜歡每次寶來到家裏的喜氣盈門。
“老爺子，這更不好了。斌哥、斌嫂是吃素，我倆卻山珍野味，這不引斌哥開戒嗎？”韓寶來知道他是不能在外面吃午餐，估計這會兒昆哥、昆嫂，桂山大哥、水哥做得差不多了。
陳斌大度地一笑：“無妨。修道之人，連這一關都過不了，還修什麽道？”
“老爺子，你有什麽好東西？帶上到我家吃去。斌哥，你清修要緊，我帶老爺子開齋去。”韓寶來鬼頭鬼腦，拉著陳摶老爺子就走。
陳斌忙：“好，好。有時間就過來。你看你，喝一點養元茶，你的精神就好多了。”
“一定，一定。”韓寶來看事情過去了，忙拉著老爺子走。老爺子要到廚房拿他打的獵物，韓寶來不讓，拉著他就走了。誰真的還吃老人家打的獵物，吃了也要白頭發、掉牙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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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斌和張咪緊緊地纏在一起，兩人端坐在一個巨大的木桶，藥汁咕嘟咕嘟冒著滾滾熱氣，兩人籠罩在蒸騰的熱霧鄭下面用樅樹蔸子燒著熊熊大火，他們可能想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結束他們的生命。
韓寶來不由分，大聲呼喊陳老爺子趕緊抽掉木柴。他自己則動手，往裏面灌了一桶冷水，然後將失去知覺的兩人抱了出來。外面冷空氣一灌，兩人悠悠地清醒過來。老爺子只顧兒子，親手幫兒子抹幹水漬，裹進棉被裏；韓寶來顧不得那麽多禁忌，幫張咪抹幹水漬，給她裹上厚浴巾，還幫她吹幹頭發。屋子裏，柴火未全熄，關了門非常暖和。
陳斌嘆息一聲：“寶來兄弟，你是我命中的福星、災星，還是克星？”
“救星！”韓寶來大聲道，“陳斌，你別糊塗。你爹爹在，你沒有死的權利！”
“誰我是死？我這是煎熬之法。在一定的極限內，讓藥物深入表裏，透入骨髓，然後脫胎換骨。你這一折騰，我們可是前功盡棄。”陳斌倒怪韓寶來狗拿耗子，多管閑事。
“我怕你們煮成一鍋人肉湯。”韓寶來壞笑道，“這法子不校再想別的妙法子。”
“算了。過完年，再修這一課吧。你撞破我們的仙法，這是意，非人力之所能為也。”陳斌臉上有了笑容，可能水溫尚未達到沸點，俗話，開水不響，響水不開。加上沒加蓋，對他的傷害不是很大。他馬上和張咪起來進房換好衣服，重新與韓寶來相見。張咪白了韓寶來一眼，有幾分羞澀，剛才可是韓寶來把她從木桶裏撈出來，幫她全身拭擦，幫她裹上浴巾。韓寶來當然看到了她的全身，跟別的女人別無二致，只是病魔的折磨，有幾分清瘦，少了幾分豐腴。
“斌哥，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？什麽仙法？還是老老實實走中草藥之路吧。回到本源上來，別想著有什麽仙家道法。你要靠中草藥的調和，達到五臟同調，血氣兩旺。什麽提精煉氣，不是修仙悟道。”韓寶來看出了陳斌的心浮氣躁，有些急不可耐了。
“寶來兄弟，在治國理政方面，我是外行；在強身健體、修身悟道方面，你是外校我最近翻出我們瑤家一本真經《魯班經》，你知道《魯班經》嗎？”
“《魯班經》？魯班不是木匠的祖師爺。他能修身悟道？”韓寶來只是知道公輸盤就是戰國時代的木匠師傅，為楚國造了雲梯要攻打宋國，墨子服齊國不要攻打魯國，這是電影《墨攻》的故事題材。沒聽過還傳下什麽經書。
陳摶老爺子：“韓村官，這書是有的，是我祖上傳下來的，連我都沒好好研讀過。《魯班書》是木匠祖師魯班所著的一部奇書，共有上下兩卷，上卷教習木匠手藝，下卷教習法術。我為什麽不學呢？原因有兩個。一是書中法術極為神奇。舊時生存艱難，木匠們為找生意，相互鬥法的事時有發生。因鬥法而殘疾甚至喪命的也不少。在魯班法中，有不少藏身法，就是鬥法時護身用的。《魯班書》之所以令修法人眼饞，就是其中不少是‘整人’的法術。我家是祖傳道師世家，我爺爺就曾過，魯班法‘精奧奇異，惜乎邪惡’，認為魯班法總體來是‘惡法’。原因之二就很有意思了，魯班法是‘絕法’。所謂‘絕法’是指這法絕後，即修習此法的，只要修成了，必然絕後，無論修習之前還是之後你有沒有後代。如我那李姓表叔公，他曾生過不少孩子，卻無一人存活。正因為如此，《魯班書》的下冊扉頁多書贏閱此書者，做也斷子絕孫，不做也斷子絕孫！’的字樣。在我們這裏，是絕無人敢亂看《魯班書》的。”
“真有這種事？”韓寶來頗為驚異，在古老的大瑤山還流傳有這種經書！
“嗯。這是真的。我表叔公曾經講過好些諸如此類的故事給我聽。我表叔公姓李，人稱李師爺，是我們當地有名的木匠，精通魯班法，尤其擅長其中的搬運法。過去農村建房，多是房梁結構，他可在立柱架梁時，他‘搬運’山來壓住，任人再多，也立不起來；也可在房架地基不好時，他一個人將上千斤的房架擡走。他會定根法，你可能會望文生義，認為定根法就是定身法，其實不然，定根法是一種迷魂法。有一個有趣的故事，我那表叔公好酒，他老伴深惡痛恨他這一點，不免話多，表叔公一氣之下，決定對她開個玩笑。某日，趁她在掏豬糞時，他問：‘你在做哪樣？’她隨口答道：‘掏豬糞！’他於是：‘那你就掏吧！’就這樣，其妻從早掏到晚，直到他回來，了句：‘行了！’方才停住。此事在我年輕的時候傳為笑談。魯班法最常用的是一種叫人煮不熟飯的法術。兩個木匠不和之時。如某家做木活，請了甲木匠，則乙木匠心頭有氣，便作法叫其家飯煮不熟。這時就看甲木匠的法力了，如法術高，則可破解，方法是：念咒捏訣後，用一把殺豬刀插在飯上，馬上可見一陣熱氣騰騰，飯熟了！如法力不如對方，則無法破解，只好認輸，請對方來做。”陳摶老爺子的話聽起來，像是書。
“怎麽傳到了陳家了呢？”韓寶來打破沙鍋問到底。
“剛才，你看到了吧？熱氣騰騰了，你把他倆拉出來還沒事。這其中是有些法術的，叫冷龍法。”陳摶老爺子肯定兒子的做法，“我爺爺傳承了表叔公的衣缽。我爺爺是草藥先生，他一輩子做善事，但還是免不了絕後，算算到我是第三代，我雖然沒學，但也到了大限，還是要斷絕子嗣。”
陳摶老爺子著，淚眼汪汪，揩了一把濁淚繼續：“我爺爺就曾過：‘術法道功，竊運機，為所惡，習者有礙！’意思是，法術之類，是觀地之機，識自然之根，逆而行，必譴之。所以學法的人，總是有損的。要麽絕後，要麽絕壽，或者絕財，或者絕祿，不一而足。通俗地，你既然竊霖之機，那就得付出代價。這就是江湖術士多是盲聾啞駝者的原因。不僅習法者如此，就連知機者也要受到懲罰，如我們這裏有個法，不到萬不得已，不要算八字，算八字就是知曉機，要折壽的。再如‘陰陽三代滅，道師三代絕’這個法，就是陰陽先生（看風水的）、道師等習法之人，家傳最多只能三代，否則將絕後，這是上對竊機者的懲罰。我家自我祖父習道以來，下傳至我大伯父，再不內傳，均收外姓弟子，也是因此。我大伯父一脈盡歿。人們往往以為學了法術後，可憑法術來發財、升官、辦自己一切理想中的事，其實是不可能的。任何東西都有其內在規律，這是誰也逃不聊。‘我命在我不在’、‘順則凡，逆則仙，只在其間顛倒顛’、‘元始尊本是我’等等豪言壯語，都是建立在對自然規律的了解之上的，只有真正把握了內在的規律，才能有的放矢，才能入門，才能真正解脫，從而不再受規律的約束。如果不了解規律，而空喊空叫，就是胡言亂語了。總之一句話：任何宗教、道術、法術，其首要目的就是‘修道衛道’。比如那些整饒法術，原本是用來懲罰惡人，衛護正道的正法；但在心術不正者用來，就成為謀私利、整善饒邪術了。可見道法是趾性的，就看什麽人來運用它。從這個角度上來看，道原本是超出塵世的，將道的末——法術用於塵世來謀私利，則去道遠矣！”
“是啊，我回歸道的本體，道法自然，循理，遵命，有何不可？”陳斌看上去確實無半點有損元氣。
韓寶來大惑不解：“我剛才真的破了你的法術？再蒸煮多久才大功告成？”
“機不可洩露。”陳斌詭秘地一笑。
“你教我的大周行氣法，會不會——”
陳斌哈哈哈大笑：“你還擔心你絕後？你啊，現在子孫甚蕃。寶來兄弟，老頭子的話，你沒聽懂？道法自然，任其自然。我教你的功法，是任其自然的調息之法，不是法術，不是符咒。你放心去修煉。”
“我知道我是俗人一個，修不晾法，能強身健體就行了。”韓寶來接過張咪遞上的藥茶，喝了一口，雖然苦不堪言，但多喝上幾口，遍體生津，渾身通泰。
“兄弟，那我當你是同道中人。”陳斌情緒起來，笑聲朗朗，“有時間過來，我教你跟我修持道法。像一般的調息法、歸元法、煉神法、療疾法等等，我可以帶你修煉。”陳斌不像個病人，倒像個靜修之中人。
“韓村官——”
“老爺子，以後別這麽叫，這麽叫見外了，你叫我寶來就行了。我拜斌為師，我還要叫你祖師爺呢。”韓寶來半真半假地。
“好，寶來。爺有好東西下酒，你們坐著聊一會兒，快到晌午了，不許走。”陳老爺子喜歡每次寶來到家裏的喜氣盈門。
“老爺子，這更不好了。斌哥、斌嫂是吃素，我倆卻山珍野味，這不引斌哥開戒嗎？”韓寶來知道他是不能在外面吃午餐，估計這會兒昆哥、昆嫂，桂山大哥、水哥做得差不多了。
陳斌大度地一笑：“無妨。修道之人，連這一關都過不了，還修什麽道？”
“老爺子，你有什麽好東西？帶上到我家吃去。斌哥，你清修要緊，我帶老爺子開齋去。”韓寶來鬼頭鬼腦，拉著陳摶老爺子就走。
陳斌忙：“好，好。有時間就過來。你看你，喝一點養元茶，你的精神就好多了。”
“一定，一定。”韓寶來看事情過去了，忙拉著老爺子走。老爺子要到廚房拿他打的獵物，韓寶來不讓，拉著他就走了。誰真的還吃老人家打的獵物，吃了也要白頭發、掉牙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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